“嗯,我在,药熬好了,喝了就没那么难受了。”
牧九辂轻搅碗中汤药,舀起一勺吹了吹,待温度合适后送到了他唇边。
干涩的唇被汤药浸湿,苦味渗进口腔,顾绥忍不住皱起眉头。
牧九辂俯身在他唇上轻触了一下,浓浓的苦涩哪怕是她也难以忍受,何况是病中的虚弱少年。
她越发心疼起来。
顾绥偏开脑袋,想要躲过她的吻,却因动作迟缓而没能成功,闷闷道。
“别,会传染。”
牧九辂将他脑袋正了过来,又喂了一勺过去,顾绥哪怕知道苦,也还是张口喝了。
牧九辂在他咽下后又低头吻了吻他,
“没事的,我不会被传染,这样就不苦了。”
也就是她担心耽搁太久于他元气有伤,药刚一熬好就端了过来,根本等不及它降下温度,这才不得不一口一口喂,迫不得已要让他苦上许久。
她哪里舍得。
“你怎么就确信你不会被传染啊,万一呢。”
顾绥的桃花眸有些黯淡,他忧虑地说道,牧九辂趁着他转移注意力的时候,一口接着一口地喂下汤药。
“你就当我是天道的宠儿,生老病死与我不沾边的那种,不用担心我。”
牧九辂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他的唇,独属于她的馨香漫过,确能减缓不少口中苦涩。
顾绥听了她的话后虚浮无力地哼了一声。
“你怎么那么好运啊,算命的说我,就是人生八苦各个占全,不公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