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九辂心中还是有气的,他凭什么就认定自己一定会嫌弃他呢,他又凭什么自己做下决断,毅然决然地要分手呢。
但这些,她现在哪里还舍得再责怪他。
“好了好了,你一点都不差劲,不就是欠债吗,我不嫌弃你,你也不许嫌弃你自己,我们在一起好好的。”
“呜呜呜,真的吗?”
他这番模样可怜极了,牧九辂抬手摩挲过他的眼角。
“真的,不哭了,睡一觉吧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牧九辂耐心哄道,顾绥一把环住牧九辂。
“那要宝宝陪我。”
牧九辂刮了刮他的鼻尖,眸光温柔宠溺。
“好,陪你,安心睡吧。”
一夜好眠。
顾绥第二天醒来,沉重乏力的感觉褪去了不少,还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牧九辂端了第二碗药来给他喂下。
“感觉怎么样,还难受吗?”
顾绥乖巧地摇了摇头:“好多了,这什么药啊?”
他的声音还有些虚弱,牧九辂小心地擦去他唇角残存的汤药。
“昨天的事你是一点都不记得了?”
顾绥有些发懵:“啊?”
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来着,梦中不停地向她哭诉,挫得不像话。
他一点都不想承认那是他自己。
肯定就是个梦。
牧九辂无奈地摇了摇头,也不欲去戳破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