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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绥当时便随顾庭颂一起去营中了解下凉州军的情况,又见过他以前的部下,晚间与顾庭颂一起上了城墙,静待牧景尧大军前来。

顾庭颂一晚上硬是没找到机会去王府走一遭。

次日清晨,从远处传来的铁蹄声隆隆作响,于房中歇息的顾绥忽而睁开了眼,眸中寒光乍现。

来了。

岁聿和云暮很快帮他换好曾经的一身黑铠,浑圆的甲片垂在胸前,肩头的吞口是一只凶戾的豹子。

出门之际,腰间还悬了一柄三指宽的长刀,威风凛凛。

天还未完全大亮,城墙之上,顾庭颂坐守后方,顾绥领命前去冲阵。

顾庭颂之所以会如此放心,是因为城外早已布了伏兵,牧景尧自以为京中大军为时疫所染,毫无抵抗之力,却不想被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
顾绥此番前去,便是冲着活捉牧景尧去的。

一万将士追随着她们的少将军,看他仍如当年在冬州时一样,一刀一骑,身先士卒地冲入敌军之中,眼中迸发出了久违的热烈与激昂。

“随少将军一起,活捉牧景尧!”

一人呐喊出声,随之千百声呐喊响彻云霄。

“活捉牧景尧!”

隐有溃散之相的凉州军在此声势浩大的讨伐之下,战斗力直线下降。

后方营中的牧景尧怒而砍了夜间前去侦查的探子,疯了一样地吼着。

“怎么会这样!顾绥不是应该快死了吗!你告诉我那是谁,城门外的这些顾家军又是从哪冒出来的!”

“王主,王主您息怒,咱们是被那顾庭颂给骗了啊!”

牧景尧一身金色甲胄,气得面色扭曲,何曾还有半点曾经的温雅之相,她身边的军师见前方状况越来越遭,连忙劝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