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没有姨娘,只有沈文慈。”
娇媚且细若游丝的声音叫江瑜心乱如麻,眼前的女子像是握住了他命脉,一颦一笑就能叫他沉沦。
理智,一定要理智,江瑜告诉自己。
蓦地,他重新站了起来,背过身不再看她,“我爹生死不明,从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。”
“是你不愿意提,还是不敢提!”
江瑜缄默不语。
“骗子!你能忍三年我忍不了!”沈文慈快步走到他面前,蹙着眉,眼底尽是忧意。
“除非你亲口说你要同我恩断义绝,我才信,只要你说,我马上就会消失在你眼前,一辈子都不会再来烦你。”
她推搡着他的肩头,“你说啊!说啊,江瑜。”
江瑜抓住沈文慈细软的手腕,叫她不能动弹,低下眉凝视着她:“我不会说的,这一生注定这样了,我不后悔。”
“既然注定了那你为什么当初要招惹我!为什么要捡到我的花胜。”沈文慈将头埋进他的胸膛,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哭的,很快泪水就浸湿了江瑜的衣衫。“其实一开始,我就不该认识你”
第66章 梨花胜
嘉和二十三年的春分,空气的回甘温润了大地的青涩,那是一个微风和煦的日子,那时的沈文慈还同母亲居住在城南的茅屋里。
她们没有钱财买炭火,明明都开了春,屋内每个角落都是冰冷的,纵使她有一个家财万贯的国公爷父亲,对于她们的生活依旧没有改善。
母亲快不行了,终日没有休止的咳嗽,一脸倦色的在草席床上苟延残喘,没人知道她得了什么病,也没人敢靠近,因为她是一个妓。
“呀,恐怕是得了脏病吧。”邻屋的大婶嗤笑道,身旁的人也跟着附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