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粗言秽语沈文慈一刻都不想回忆,命运使她曲折,直到一天她走到了国公府的大门,下跪叩拜。
请求她的父亲能救母亲一命。
可是像她们这样的身份,怎配踏进国公府,在门前跪着就是玷污了沈大人,连外室都不如的母亲,生于困顿,或许临死了都只有草席一张。
她不要荣华富贵,只要母亲活着,哭闹喊了一夜,小厮们将她扔出去,又依旧爬回来。
终于有人愿意见她了,是位极美的姑娘,浑身的绫罗绸缎,金簪宝钗,她也是父亲的女儿,叫沈溪龄,连名字也是这样美。
她笑的很和善,阔绰的给了她几十两银子,沈文慈捧着那沉甸甸的碎银生怕少了漏了,卑微和屈辱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。
我们不都是姓沈吗,不都是拥有同样的父亲,为何又那么不一样。
她匆匆地跑掉了,连自己都觉得自己不配踏进沈府,千头万绪搅乱了沈文慈的心头,致使她没有看清眼前路,踉跄地跌倒在地上。
碎银散在了眼前,行人蜂拥涌来尽数都捡走了,一时委屈耻辱充斥着全身,刚做的衣裙也脏了,只好狼狈地瘫坐在大街上。
叫她重新回到沈府?她做不到。
“姑娘这是你遗落的花胜吗。”
身后传来一道清朗之声,待沈文慈看清,是一个俊逸翩翩的公子。
江瑜笑着又问了一次,将那只花胜在她眼前绕了绕。
一朵素净梨花三两珠花作配。
沈文慈抹抹泪应声接过,除了这只花胜还有一包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