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日久生情还是一见钟情,他们私定了终生,不过从那以后所有事情都好像乱了套,母亲病故了,沈岱为了坊间名声将沈文慈接回了沈府。
她仿佛真如书里的女宰相般一跃成了沈府的千金小姐。
一入深闺便很难同江瑜私会了,他们经常会用信件交流,他时常会去大晋,有什么见闻轶事都会饶有兴致的写给她,让沈文慈在这闺阁之中添了不少趣味。
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她与江瑜的婚事也成遥遥无期,后来信件被沈岱发现。
他命小厮一句不落地念出来,当着所有沈家人的面。
沈文慈霎时慌张无措,可是她拦不住,只能听着那一个个在旁人眼中酸腻肉麻的字眼,仿佛将她浑身剖开般又狠狠扔进冰水里,痛彻又无助。
无耻,这是沈岱对她的描述,和她娘一样无耻,学尽了勾栏样式,凭她也配觊觎江家?
从那之后她与江瑜彻底被断了联系,同年西梁朝堂风声鹤唳,党争的燎原之火烧到了每一个邑安权贵之上。
那天夜里沈岱问她愿意嫁进江府吗,不过不是江瑜而是他的父亲江遇林。
“我不愿意!”沈文慈了当拒绝。
沈岱嗤笑她,道:“还妄想嫁给江家小公子?就凭你那母亲,一辈子都不可能。”
愿意和不愿意又有什么区别呢,她还是被迫嫁给了江遇林,从始至终她都是个玩意儿,可以被人随意摆布。
嫁入江府的前一晚,她不甘心冒死逃出了沈府,路上她一直在祈祷,祈祷江瑜不要抛下她,祈祷他能带我走。
那一夜好冷啊,明明是六月却与隆冬无异,偌大的江府张灯结彩,挂满了茜红色的绸子,是那样的灼眼,明明是自己的喜宴却感受不到一点真切。
江府小厮答应为她传话,她又在后门等了半夜,一直没等来传话的小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