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隔着大西洋,牧和西在心中会自动觉得他的生活是幸福的。要是没有遇见就好了,这样她就能认为他还好好的。
前两天牧和西没有什么感觉,她自我安慰说他没醒只是时间没到,可到了第三天还没有迹象,这次她是真的慌了。
学医10年,她面对过很多病人,见过许多种死亡,牧和西以为自己对死亡已经能够做到冷静了。但这一次,她无法静下来,她无法想象要是那个人真的走了怎么办?
心搅在一起,像是被火烘烤一样,难受,疼。
牧和西的肩头剧烈抖动,眼泪就像泉水一样从脸颊滑下来,她摸着手上的平安符,无声地在祈祷。
“咚咚咚!”
门外传来敲门声,牧和西擦干泪水,吸了吸鼻子,“谁?”
“是我!张晚。”
张晚姐?
牧和西抬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,从椅子上起身去开门。
“和西!”张晚往值班室看了一看,“你还要休息吗?”
她指了指手表,提醒道:“到换班时间了,秋社已经在等你了。”
“哦好。”牧和西强挤出笑容,“我看错时间了,我现在就去。”
牧和西推开门,直接往住院部走去。
等来到办公室,沈秋社看到她憔悴的脸色,原本要骂人的话堵在嘴里突然就说不出口了。
“你没事吧?”
牧和西摇摇头,“没事。”
她接过沈秋社手上的资料,“五床怎么样?”
“情况越来越糟糕。”沈秋社:“老路说过几天进行会诊,再统一决定好治疗方案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