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和西一时脸色错愕,呼吸也滞了一下。她突然想起什么,问温远:“后面赶来的人是不是长得很高,大概1米80左右,然后走路带风,长得还挺好看的?”
“长得是挺帅的……”温远犹疑地说:“但走路的速度没那么快,而且身高好像也不止1米8,大概……”
温远比了比,“应该有1米88左右。”
难道是季禾?
那他……
会不会?
想到还有另外的可能,牧和西的心防瞬间失守,心脏如终年不化的极北之地,突然有火射进来。
“温先生!”牧和西起身,唇线抿直:“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“我送你吧!”温远拿上大衣。
“不用,我自己开车来的。”
脑子空白,牧和西没时间理会对面人的表情,拿起包,直接往医院赶。
她想知道,知道他是不是还在坚持?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?关于他的好多好多东西,她都想知道。
但冲动只是一时,当站在季禾的病房外时,她又害怕了。隔着玻璃,牧和西无声盯着此刻正在躺在病床上的男人。
直接去问他为什么还帮自己吗?
可就算他承认了,但这又代表什么呢?
当年自己将他推开得那么利落干脆,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去问?
路人而已。
牧和西想起那天他说的话,答案已经那么明显,那个问题问不问又有什么意义?有些机会失去了就是失去了,往后再怎么想弥补,都已经来不及。默默地,她攥紧双手,垂下了头。
“牧医生?”
在失望的情绪下,耳边响起声音,牧和西抬头,一眼就见到季含在朝她招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