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关山并不是这样。

曾经她对父皇是这样，如今我对关山也许也是这样。

我对关山的豪赌好像起了作用，渐渐地，躺在病床上的关山渐渐对我也没了那么大的吸引。

我好像骗着骗着别人，就真的骗过了自己。我的这一场婚姻，就只是为了我怀中这个，还在哭着要吃奶的婴儿。

她是哪里来的，关山不告诉我。她是谁，关山也不告诉我。

只说取名叫如清。

关山和我的交流很少，婚前他自顾自地来去，只把我当做一个消遣一般。婚后他武功废了，人也阴沉了起来。

我时常在想，这还是我爱上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吗？

那一日的偶遇渐渐在我脑中淡去了印象，关山不再跟我说话，我也不再黏着他。

有一日我在自己的院子里绣花，那是我母亲和萧姨都不喜欢，我却十分享受的一项活动。甚至特意请了最好的苏绣师傅来教我。

在穿针引线，把那些心里的图案秀在帕子上时，我突然明白，我也许并不是想要关山，我只是想要一种稳定的生活状态，一个属于自己的事情。

也许关山只是我弥补无法从商的无力感的工具。我那个时候虽然一刹那少女心动在他的身上，却仍然是在找属于我自己的答案。

母亲讲给了我许多她认识的女子的故事。雍王骁勇善战，但我身体无法习武，不能做一个驰骋沙场，快意恩仇的女子；

萧姨擅长经商，但我却开蒙太晚，想不出那么好的点子；

母亲还带我去过最北边的突厥，见到世界上最美的女子，楼兰，而她的灵动和风韵我是一星半点也模仿不来。

少女时期的我身边围绕着太多优秀的女子，我内心的焦虑和自卑可能是母亲也没有顾虑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