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松只好去问沈清容。
沈清容没想到她这么敬酒不吃吃罚酒,一掀衣摆,“你去准备点衣物夜宵之类的,我还不信治不了她了。”
他带着扶松朝城门奔去,赶到时夜色深沉。
黎云书稍有了些倦怠,但她不敢松懈。她同一个卫兵正商量着还要做什么,远远地边听见沈清容捏着嗓子喊:“黎师姐——”
他这一声叫得扭捏至极,尤其是那句“师姐”,拖得极长,似乎下一秒就能唱出来。黎云书立马觉出不对,刚转过身,就见沈清容摇着折扇过来,身后扶松抓着一大堆东西,宛若一只鼓鼓囊囊的扑棱蛾子。
一看见她,沈清容夸张地倒吸冷气,用扇子惊讶地掩住唇,“师姐你怎么了?为何看起来如此憔悴?”
说罢不由黎云书回应,夺过扶松手里的吃食塞给她,话里满是一往情深、柔情蜜意,蕴着说不清的温柔和怜惜,“我吩咐人为你准备了宵夜,快,趁热吃。”
他说话时卫兵还没离开,听二人这般谈论,立刻扭转过头,假装自己是空气。
黎云书别的不怕,最怕他这般炽热的表现,当即整个人一僵,忙将夜宵推还给他,“不”
谁知指尖触到他手的一刹,又听他惊呼:“你的手怎么这么凉?”
她来不及拒绝,就被他强行塞过食篮。黎云书生怕兵士们误会,一边推着食篮,一边故作严肃地扬起声:“沈少爷,你这样”
“我这样不都是为了你好吗?”
沈清容说得真诚至极,看向她时,眼里波光粼粼。
他抢过扶松怀里的长衣,一掀一披,为她系好,“师姐,都这么晚了,你怎么还在外面啊?”
黎云书震惊地看着他,“你没事吧?”
她怀疑沈清容不是中了见血封喉,而是脑袋出了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