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早上换班的时候,被大家推着送回沈家了。”
她道谢离开。
身旁喧闹声不绝,空气中弥散着冷铁与血腥的气息,刺入肺腑,阵阵发冷。
她沉默地游荡在街头,手攥紧了袖中装着药粉的纸袋,好似乾坤下的一抹幽灵。
戒严后的关州街头着实没什么好看,商贩都被赶回家,招徕顾客的旗帜上落了灰,被阴沉沉的天衬得满目苍凉。
踟蹰之中,她嗅见酒楼中熟悉的饭菜香气,竟鬼使神差地转了进去。
要了些小菜,又要了里脊。战时物价飞升,里脊要比平日贵上许多,黎云书没有犹豫,买下饭菜,朝沈家走去。
去时沈清容正趴在床上,百无聊赖地与扶松下棋。
她由仆人领着站在屋外,听沈清容谆谆教导着:“你这步棋不该下在这里,你瞧,我要是这样,再这样,再这样,你不就输定了吗?”
扶松大概是没理会他,几秒寂静之后,她听扶松道:“少爷,你又输了。”
沈清容嘁了一声,嘟囔着:“我这是故意让你的。”
黎云书:“”
仆人尴尬一笑,“少爷他棋艺不好,黎姑娘见笑了。”
又扬起声:“少爷,黎姑娘来看您了。”
几秒寂静后,沈清容风度翩翩地倚在墙边,“你来了?”
他没在意到黎云书的不对,将她领到自家饭厅落座,给她沏上新鲜的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