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容觉得这景象如刀子般扎进他眼中。他三步并做两步上前,一把抽开她手中的书。
黎云书终于回过神。
她看着这素不相逢的男子,一下子清醒了,“你是谁?!”
膝上的疼痛早已麻木,双腿几乎没了知觉。黎云书挣扎着刚刚站起,就见这男子瞧了书卷一眼,立马嫌恶皱眉,恶狠狠地将书卷碎尸万段。
她一时没弄明白这人是想干什么,猜测他与当时害自己的是同一伙人,警觉地扶住茶桌,“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,别撕我的书!”
因着连日的背诵,她的嗓子早已沙哑的不成样子,即便是想高声震慑他一句,也是有心无力。
而在瓷片上跪得太久,有些许碎瓷已经嵌进血肉之中。她双腿打颤,勉强撑住气势,沉着眸子盯住这人。
她总觉得这人有几分熟悉,可这幅面目她并不认识。
也搞不清楚他想要干什么。
若他真的是取自己性命,为何迟迟不动手?
若不是取自己性命,莫名其妙闯入一个女子的房间,还撕了她的书,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人有病。
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。
这位谜之男子冷笑了下,将书卷挫骨扬灰之后,一掌压在她右肩,逼得她坐在了圆凳上。
耳旁传来布帛撕碎的声音,膝下随后一凉。她匆忙要止住这人,“你干什么!”
“你说我要干什么?”
这人看了眼她膝上的伤,狠狠地揉起了太阳穴。
黎云书见他没有其他动作,又听他声音太过耳熟,反应了片刻后,用手指勾起了他的下颌,端详起这人的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