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容一时哑然,“那槐槐呢?”
“许是阿月的缘故,她出生后便不怕任何蛊,但也看不见东西。”他说到这里,不由得抱住头,长叹一声,“这是我最愧疚的,而她这些年来,从未唤过我一声父亲。”
“直到今晚。”奚泽眼中难得透着柔意,“她问我,‘父亲你要去哪里’。”
“你怎么回答的?”
奚泽没应,瞧了眼月亮,“时辰已到,你准备好了吗?”
“这么快?”沈清容嘀咕了一声,“不愿说就算了,我问你最后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有什么比较帅的死法?”
“”
“直接跳进去,太没有风度;栽进去呢,我又怕火花会溅出来。”他抚着自己的剑,畅想着,“要不我拿着剑,大笑着走进去,这样好歹能在最后潇洒一把。”
奚泽被他说得哑了好久,“怎么临死还这么乐观。”
“我没什么本事,她能喜欢我,大概也是靠我这张脸。”沈清容无奈地笑了下,“我觉得,笑着死比哭着死,烧出来的灰应该好看点。”
“也罢。”奚泽被他这句大言不惭的的话无语住,往火池看了一眼,“姜经历准备好了吗?”
是夜,黎云书一夜未眠。
她总觉得心慌,翻来覆去许久,揽衣往沈清容的屋中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