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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子被夸,太子自然欣慰,说什么都要给黎云书赏赐,但被她回绝了。

故而,在听闻有人指责她时,太子当即站了出来,语气极其愤怒,“教导赋儿一事,孤自有分寸,岂有尔等说话的余地?”

而由着那人的弹劾,圣上方才了悟,“难怪朕觉得赋儿近来变化颇大,还好奇太子请了何妨人物来教导赋儿,原来是黎主事!”

于是她不仅没有被罚,还被赏了许多银两当做酬劳——据说还是从那位仁兄的俸禄里扣除的。

但这也并非是件好事。

退朝后崔员外找到她,闲谈般问:“那人是什么来历,你知道吗?”

黎云书入朝不久,虽然知晓了大多数人的名姓身份来历,却因接触太少对不上号。闻言她想了想,“我只知他是礼部主事,姓薛,六年前入职,却一直得不到升迁。”

崔员外点头,“不错。薛主事当年也同你一样,以为单凭实力就可以平步青云,有志气,但是脑子木讷了点。他今天弹劾你,是有企图的。”

其实不用崔员外说,她也知道没那么单纯。

黎云书顺着崔员外的话一琢磨,“我没立过什么大功,更没有得罪什么人。他弹劾我,是觉得我同太子殿下关系甚密难道他是二殿下的人?”

崔员外点头,“他想在二殿下面前出头,但二殿下大抵不会要他。今日他弄巧成拙,只会引得二殿下更厌恶。”

“而若上面的人烦了,一封奏折便可把他赶到偏远的岭南,终生不复重用。他的如今,便是很多人的过去和未来。”

“毕竟朝中每三年都有人才入仕,上面缺的不是能出谋划策之人,而是听话的人。薛主事醒悟的太晚了。”

黎云书明白,崔员外同自己说这些是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