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丘澜插口:“可见金子总会发光,美玉终得生晕,既以挖掘得见,便需倾力造就培育!”走到兀自瞠目结舌的阿阮面前,拂尘一摆,笑道:“这许久都过了,功夫也学了,怎地仍不拜见掌教”
阿阮犹如醍醐灌顶,立马双膝跪地,两手平置,磕了两响头,一套礼节依次做了。
笑丘澜笑容可掬,夷愉欣忭:“来与我谈谈,丫头如何能在瞬息中得悉融汇这九九八十一路无疴剑法,你可大大替你师傅争光长脸喽!”说着携拢她手,牵进廖风亭中,竟将李梦茹贾梦峨两人撇在一旁不理,同样是传授武功,这下却改换对象。他二人互相觑视,不知所以,进退两难。
酉迁自阿阮与李梦茹动手,便一直担惊受怕,忐忑不安,得晤师傅,听了几人对答,似乎有提拔师姐之意。她本来便与阿阮不睦,这下妒由心生,忌长中来,又闷闷不乐。心头却在琢磨:不晓得师姐如何能得掌教青睐,又如何朝夕间便学会上乘武功,莫非她从来扮猪吃老虎,欺瞒谎骗
听老者左询右问,没完没了,阿阮受之鸡皮,听耳起茧,诚道:“弟子也一头雾水,以前师傅传授功夫,我总是似懂非懂,难暗其窍,日间勤加修炼,也收效颇微,想来天资当真匮乏,至于今日,弟子远观掌教演练剑招,看得入迷,越看越迷,越迷越痴,不知不觉就跟着模仿了出来。”嘴上谦逊,心中却早就乐开了花。这主角光环果然非同凡响,不想忍辱负重了十几年,总算苦尽甘至,时来运转,以启开挂虐菜,越级打怪模式了。
贾梦峨听着刺耳,很不是滋味,讥道:“无疴神剑何等深奥,便是我看了也只明十之一二,你这点微低末学,如何领悟,可莫花言巧语蒙混过关!”
笑丘澜白眉蹙起,喝道:“你自己不长进,倒忒有理,修炼这门功夫首当其冲便是戒急戒燥,你若当真会了那才稀奇。”
贾梦峨忌讳师尊,不敢再多口,自去旁边乘凉。
古丘励忽然撮着胡须叹道:“有愚蠢贩夫臻武学至理之说,亦有无名小卒堪义薄情怀之故,然无论贩夫亦或走卒,均乃修习高深典秘才终成巅峰,或许丫头便是此例,挑肥拣瘦,藐瘠识精,与生俱来便只适合修习上乘武功,看不上低阶粗滥之法。”
阿阮恍然大悟,前世种种虽已记不清那许多,却大概通晓那些小说主人公诸如此类均是此况,想来自己多半大同小异,这副身子骨,天生只能穿量身定做之衣。
第7章 第柒章荣辱九分虚
一切水到渠成。
阿阮被掌教大人拐了去。
用他的话说,如此一位贤彦之俊,若让旁人来教,未免暴殄天物,是以,需得另投明师,方可不至埋晤雪藏,而派内最高明之师,非他本人莫属。武林中师徒名分,礼纲伦常却是极度重视,不可逾越,做出喜新厌旧,见异思迁之举,故而,楚清尘仍是阿阮授业恩师。
人怕出名猪怕壮,至理名言亘古不变。
贾梦峨李梦茹兄妹自不必说,本来掌教传功的对象原属他俩,却遭阿阮横插一脚,上乘武功修之不得,当然怒发冲冠,而首席之位动摇不稳,更是七窍生烟。酉迁向来于她有阂,历经此桩,势必更为水火,嫉意繁茂。至于其他各脉同门,与阿阮相识之辈,自然愤愤不平,忌恨憎恶。而那些不识之士,也均众说纷纭,揣摩猜测,无数话题版本滔滔不绝拓印出产,褒贬不一,天鸾九老突闻天之骄子凭空降世,喜不自胜,皆不约而同抛下手中要职,赶往掌教那处确认,要一睹其尊。总而言之言而总之,阿阮如今是天鸾墟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,显赫一时,瑜亮无限。
掌教府邸,绺剑楼。
阿阮见过了天鸾九老,得略荣耀,乐以忘忧,心道自己仰人鼻息这许多年,总算扬眉吐气,又憧自此前途青云直上,哪能不春风得意
是故,面对掌教的一番谆谆告诫,小道大理,平时喧阗远避的她竟觉所言甚是,跪在地上秉烛恭聆,乐呵呵的听着。待掌教将门中诸般法务规矩律令一五一十滴水不漏的强调一遍后,他才堪堪住口,俨然已至戍时尾末。
阿阮又平枕双手伏了两伏,违心道:“弟子谨记掌教之诲,日后定以除暴安良,劫富济贫为己任。”嘴上奉承,心中却想自己穿越不易,除了要臻武学巅峰第一人之就以外,更需打家劫舍,弄个天下第一富豪来当当,才不枉异世一游。
掌教端坐檀椅,矜重肃穆:“我辈习武,锄强扶弱固是本分,更要立志戕乏邪派,诛灭魔道,尼马拓江是天下武林正邪之疆,黑白之堑,南畔乃魔道领域。而北岸中人,世代降妖除魔……”
笑丘澜插口:“可见金子总会发光,美玉终得生晕,既以挖掘得见,便需倾力造就培育!”走到兀自瞠目结舌的阿阮面前,拂尘一摆,笑道:“这许久都过了,功夫也学了,怎地仍不拜见掌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