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婵不由得心生挫败,便知楚楚所说的撒娇怕也不会管用。
眼前的谢厌分明就和以往一样,该呆傻之时,从不叫她失望。
袖口血迹斑斑的“伤势”没有得到谢厌的在意,尹婵咬唇,想起自己好不容易才鼓着的胆子,却……
一想,那挫败愈发浓厚,直压得她凤眸眼睫濡湿。
努了努唇,没来由的羞恼,气谢厌什么都不懂,气自己太过自负。
短短的圆桌将两人隔开,但于谢厌看来,这紫檀圆桌犹同无物。
他既能清晰无比地感知尹婵的气息,又能毫无遗漏地将她一举一动收容眼底。
哪怕是抿唇带动的轻轻一哼声,还是些许湿润的睫羽,抖颤时映落在眼下的暗影。
这样轻而易举地分辨出尹婵当下的情绪,谢厌本该欢喜的,却隐隐约约生出了一点又一点的紧张。
他牢牢注视眼前的女子。
怕哪处有疏漏,想感受得再深、更深。
尹婵直被这双眼睛看得魂思难捱。
他明明不懂,却又偏偏怀揣着浓烈与炽热的情愫。
是他的眼睛太过好看的缘故吗?
一双山间跳跃的乌雀,的确拥着让人神魂颠倒的美丽。
尹婵愈发羞赧,看了一眼袖口的血迹,低声道:“公子可知,今日有土匪进城,掳绑了欧阳大人……”
谢厌唇角轻轻一压,没有说话。
为何提起欧阳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