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善匆匆穿戴好,急着要去,头也不回地说。
谢厌忽然眼神一凛,喝道:“站住!”
吓得欧阳善险些被绊。
他回头,弱弱看向谢厌:“公子还有事情吩咐?”
谢厌顶着两人狐疑的目光,走近欧阳善,理所当然:“等我一道,我也去。”
那鹭湖书院所在,不正是赏春宴附近?
幸而先前宋鹫啰里啰嗦介绍时,他记得些许,不然便浪费了偌大的好机会。
谢厌淡淡睨了欧阳善一眼,“走啊。”
“……?”
欧阳善没把他的话当回事,摆摆手,随口一笑:“公子不擅抚琴作画,诗词歌赋也不通,去雅集作甚。”
不知被哪个字眼刺到,谢厌抿住唇,静静看着欧阳善的笑脸,突然念道:“一去二三里,烟村四五家。亭台六七座,八九十枝花……谁说我不会。”
宋鹫:“……”
欧阳善:“……”
“现在、可以去了吗?”谢厌眯起眼眸,一字一顿咬着牙说。
话里藏匿着一股危险,听得欧阳善头皮发麻,更不敢看他森冷的目光,飞快点头:“当然,您便是大字不识一个,也……”
谢厌重重一哼,负气转身。
欧阳善都看傻了,摊着手无奈,和宋鹫挤挤眼睛,即刻追了上去。
鹭湖书院雅集没有迟到的理,原先商议正事已费了一阵工夫,再晚就难说了。
欧阳善让下人速备马车:“公子,书院还有段距离,咱们得快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