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厌如实答道:“不知。”
“你这人……”尹婵唇角抿了抿,不满地瞪他一眼。
眼看谢厌绷得直直的杵在床边,有如院子里的廊柱,一动不动,她好气。
气着气着……忽的素手伸出,仰着脸拽了拽他的衣袂。
谢厌此人,怪胎。
有时坦诚得可怕,有时端的一副九曲回肠。
亏他还统掌着原州,走到哪条街巷都是叫人又敬又怕,难道没有一位同僚下属,提起过这副奇怪性子?
既来了却只一两句话,既无话可说,却又杵在她床前。
尹婵撇过脸不看他,手仍是拽着衣袖,将他上半身拉近。
谢厌听话地倾身。
衣袍落在了尹婵的床上,和她的中衣混淆。
深黑与雪白的交融,两相极致的碰撞让谢厌呼吸微颤,很快,一只柔软的手蒙上了他的眼睛。
目能夜视的优处散去,耳却更为灵敏。
眼前人的气息裹挟着蔷薇的清甜,由轻缓转为急促,且离他愈近,正靠近他唇侧。
谢厌不由生出一抹荒唐又难以相信的念头。
虽是不敢相信,却又隐隐期待。
甚至在慢慢地把脑袋往下低去,试图碰触到娇嫩的两瓣花。
他的绮念如此坦然而急切。
忽然,两边唇角被尹婵的手捏住。
“?”谢厌懵神,黑暗里,只听尹婵狡黠一笑,手蓦地使起劲,薄唇嘟了起来。
谢厌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