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婵仰起脸,凑近了,去看她得意之作。
原是凉薄的唇此时怎么看都像小鸡崽,素日里冷酷骇人的谢厌,没了半丝威风,好生可爱。
尹婵眼睛眨了两下,憋着笑,嗔道:“想什么呢?……还不去睡觉。”
谢厌失落:“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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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厌一走便是整整五日。
期间,尹婵去原州牧官邸探过几回消息。
欧阳大人一直与宋鹫书信联系,只道苏臣背后之人身份复杂,这事办起来着实麻烦,便是再耽搁半月也是行的。
正事勿催的道理,尹婵知道,并不怕他外出太久。
只担心会不会受伤,或者遇到困难。
欧阳善摆手笑笑:“没事,宋鹫传信来说,一切都按公子的计划进行着。”
虽是这么说,尹婵的挂念没少过,整日心不在焉。
给谢厌制的衣物已完成大半。
尹婵每日除了做这个,便是到绣坊接些绣活打发时间。
之前心绣作的那些绣花样子卖的不错,近来也与绣坊愈发熟了,无事时便免不得去叨扰。
绣坊往来客人多,街口常摆凳坐着一群人谈天说地。
尹婵偶也在一旁,边绣花边听他们说南道北。
今日倒听闻了一件罕事。
传出消息的是前日跟随商队去江南,才回的刘大爷。摆起此事来侃侃而谈,煞有其事道:“听说要册立太子了。”
尹婵拿着绣绷子的手一顿,眉心轻蹙,带着狐疑抬起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