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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皇子既已回宫,谢厌,必然也在京城。

她看向殿外,从古树高高的枝头掠过琉璃瓦檐。

一重一重的红墙,把皇宫严严实实圈住。他不知身在何地,是和大皇子一处,或者,去了信阳侯府。

尹婵敛去眼眸的笑意,见公主平复了,悄悄打探侯府的消息。

“公主适才说,孟柏香的夫君,是信阳侯世子?”

赵姜点头:“对呀。”

尹婵睫毛轻轻抖了下:“听闻,侯夫人并非侯爷原配。”

“没错。”赵姜挑眉,“你连这个都知道。”

尹婵眼眸微垂,踌躇道:“只是略……”

赵姜抢话:“略有耳闻对吧。”

尹婵抿笑。

“行了,不打趣你。”赵姜说,“侯夫人原是妾室,先夫人难产亡故,便将她扶正了。”

尹婵蹙眉:“难产。”

赵姜点点头,说起这样的事未免难过:“女子生育艰难,如在阎王地走一遭。”

尹婵想到曾给谢厌作的丹青,画中人和金佛花一样美丽。

“公主可知难产的缘故,是否先夫人身子不好?”她抿抿唇,又想,“或是请的稳婆,大夫等,医术不精。”

赵姜摇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

那已是二十年前的事,赵姜还没出生,只后来在各处听说过。

“你怎的对谢家如此好奇?”

“……公主说起孟柏香的夫君,便多想了想。”

尹婵没有再提,望望殿外,转话道:“眼看日头已下,公主该去太后宫中了。”

“呜。”赵姜伏案不愿起来,委屈扁嘴。

半晌,抬起头,苦兮兮说:“我怕和孟柏香打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