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2页

幸而谢厌也在,她从这醉鬼下脱身,是很简单的。

但自打谢琰开始一番诉情,谢厌就古怪得很,安安静静伫立一旁。

尹婵努唇,深感疑惑,正想和谢厌说不要僵持,离开为好。

可见谢厌衣袂摇晃,由袖中抖出一柄匕首,手腕飞快偏转,刀光骤现。

尹婵认出是自己留在原州的那柄,还要细看,只听刀锋划出一道破空之声,寒芒闪过,便横在谢琰的脖颈。

谢琰被迫仰起头。

谢厌轻呵:“原来,你们自小定亲。”

“当然。”谢琰咽了咽口水。

尹婵眼神复杂,她和谢琰的亲事,谢厌明明早就知道。

他怎么还……明知故问。

谢厌握刀柄的手轻轻落在谢琰的脖颈,几乎没费什么力。即使如此,谢琰也分毫不能与之抗衡。

谢琰感到后脑勺在胀痛,那是醉酒的后果。

脸面潮红,起着火烧火燎的热意。以往浮那三大白,都是好的,为何今日,这么不禁用。

他急遽喘了喘气,将这缘由归于尹婵。

皆是因为见到她才会如此。

情念及此,谢琰眼眸温柔得能溺出水,转头,要看一旁的尹婵。可脖子稍有异动,横在喉结的匕首就往前狠狠一压。

谢琰咬牙切齿。

谢厌看见了,面生疑惑,忽然,一本正经地问:“定亲,只凭你身为信阳侯世子?”

谢琰当即喝道:“当然不是!”

他迫切想向尹婵证明,虽不能动,余光仍瞥看她,急出满腹的骄傲:“我蒙父教诲,才华不输他人。三岁读诗,五岁连句,十四便中举,皇上盛赞,满京皆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