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必三弟那边也有动作。
可郑宝融总觉得事情有蹊跷。
为何这么巧?
禁军指挥使刚刚归附,谢厌也轻易拉拢,父皇便在此时倒下。
仿佛一切都在引着赵雍行动。
“你听我说。”郑宝融稳住他,急切道,“我有办法,可使万无一失。”
赵雍的情绪就像决堤的洪水,涛涛如疾,他咽了咽口水,仿佛已坐上龙椅。缓了下气,让郑宝融赶紧说。
郑宝融脑子飞快转着。
事发突然,他们一应诸事尚未安排。
“如此逼宫实在草率。”她忽然想到,“请殿下,速将此事告诉三弟,就、就说,父皇身边的总管方公公来报,遗诏已册,命皇长子正位东宫。”
赵雍大惊:“什么?”
郑宝融想清楚了,便神色如常,娓娓道来:“三弟素来看不上皇兄,如此,他自不可忍。便可引他先行进宫,替你我探探虚实。”
“何必麻烦兜一圈子。”赵雍急不可耐。
郑宝融冷笑:“父皇是什么人,你难道不比我清楚?说不准便留有后手,只等咱们往下跳呢。退一步说,就算父皇驾崩,真被三弟钻了空子,你有指挥使和谢厌在手,何愁敌不过那蠢货?届时直接杀了,给他安个逼宫篡位的名头,皇位唾手可得。”
幕僚赞同皇子妃的话。
赵雍听着左一句右一句,逐渐冷静下来。
一刻钟后,他眼底覆满阴鸷,抚掌道:“好,就这么办,等三弟动手,我们便坐收渔翁之利。再传信指挥使和谢厌,速来府中相商。”
皇子府灯火通明,臣下和府兵训练有素地进行着。
赵雍坐镇堂内,听越来越多的脚步声,心如擂鼓。
他意外的,想起幼时,先皇后还未病逝,三兄弟极爱去皇后宫里玩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