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琰就想,此时若是香儿,他会微微笑着说:“乖,很快好了,再忍忍。”其后变成狂风疾雨,势要泄去所有的情欲。
但谢厌,不对。
谢琰茫然了,谢厌怎么能停下……
不止停,他倾下身,将尹婵打横抱起来。不远不近的距离,那循风摇曳的衣角,晃了谢琰的眼睛。
谢厌抱她到一旁的石凳坐下。
让阿婵坐在他腿上。
正要脱去绣鞋,凌厉的劲眉一压,不动声色地,往旁边转了身,手掌覆上雪白的罗袜。
谢琰就看不见尹婵的脚了,焦躁地抿抿唇,心口越发被什么挠了,迫切想知道谢厌的目的。
其实很简单,谢厌只想揉揉阿婵的脚。
她站累了,便不能再站,如此坐在腿上,给她揉捏几下,会舒服许多。
谢厌专注于此,五指在罗袜上来回反复。
谢琰虽不见细微之处,但聪明如他,凭借谢厌手臂的动作,就恍然大悟了。
以及,他不由想,谢厌终是和这姓名一样,被厌恶,被嫌弃的。故而夫妻之事上,才把自己落了下乘,仰望一个女子。
谢琰舒了口气,一时觉得爽快,一时又为尹婵倍感可惜。
香儿在床上很听话,也有疼时,这都是常事。何况朋僚间,私下也谈过,若说这档子事不将女子弄哭,那男人便也无甚出息。
说出来好笑,谢琰往年便有一友人,后来得了个“夫纲不振”的诨名。
他自顾评判着庭院的两人。
一出神后,再望过去,却是心口悸颤。
怦怦、怦怦。
口干舌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