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日温润儒雅一本正经的他,夜晚竟那样会逗弄,他的体温他的深情,他在耳边窃窃嬉嬉引逗的耳语还在她身上,发间,耳畔徊萦,一切那么美好,而又那么短暂。
小曦问道:“为什么你的衣服上都是血,你受伤了么?”
“没有,昨晚东厂审讯犯人,不小心沾上的。”
顾小曦又想起了那日跟他在东厂见面时,那一地血肉模糊的尸体,没再多问,勉强对他笑了笑,牵起他的手,往园子里走去。
入园后,看身后没人,拴上了园子的门,然后又牵着他的手向湖畔红亭走去。阎欢不知她想干什么,但也没问,只道是她想让自己清晨陪她逛逛园子,便由着她牵着自己的手,与她倚肩而行。
亭子里的条凳上放着一只红木鎏金木箱,顾小曦打开了木箱,拿出几块打磨的光洁如璧,一看就有了年头的檀木板,还有一壶茶,四个骨瓷杯盏,和几柱清香,一个香炉。
阎欢皱着眉看着顾小曦,心头骤然一紧,想去拦她,可只见顾小曦拿出檀木板,规规矩矩的竖着靠在木箱的旁边。
竟是阎欢和顾小曦父母的牌位。
只见顾小曦放好香炉,插上三支清香,两只骨瓷茶盏内各沏了一盏茶,然后跪下端起茶杯一一摆好后,说道:“儿覃宴海,沈江曦跪拜父亲母亲大人养育之恩,愿爹娘在泉下一切安好,多多保重,儿亦万事顺遂,勿念儿安。
然后以头触地结结实实的磕了六个头。
顾小曦手腕上露出了那一对母亲给儿媳的晶莹剔透的玉镯,她往旁边跪了跪,拽了拽阎欢说道:“磕个头!”
阎欢不再说什么,也不再掩盖自己是覃宴海,跪到顾小曦身侧朝两边双亲也结结实实的头点地磕了六个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