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如蔓应了一声,走向老金的屋子。这屋子门外拴着一把破破烂烂的锁,稍微懂点门道的人用铁丝就能轻易撬开。屋里一张简陋的旧木桌,木桌上放着陶制茶壶茶杯,旁边一大堆杂草,四周的窗户都是锁着的。

草堆上躺着一具尸体,正是老金。他与云阿贵一样,身体僵硬,面部七窍流血,嘴唇内已经发黑起疮。如此之外,如蔓发现老金的颈脖处有几点淤青,手指缝中挂着几丝白色细线,还有一点淡淡的干涸血迹,牙齿缺了一颗,并没有其他外伤。她又用银钗和银针分别验了老金的喉咙和桌上的茶水,结果与她的想法一致,茶水无毒,老金却中毒而亡,只能说明昨晚有人给他灌了酒。

叶如蔓对常无忧道:“副庄主,昨晚我从饮泉村查案归来,无意间看见巡夜的小厮在酣畅楼附近捡到一件白色的衣服,不知能否请他们把那衣服带过来?”

常无忧立马安排下去。约莫两刻多钟后,两个小厮带着衣服过来,详细地给在场的人讲述发现衣服的过程。

经过一夜,那衣服上的酒味已不似昨日强烈,但细嗅之下仍然明显。

“有酒味?”常无忧忍住怒意,“说过多少次茶祭后三日需戒酒戒荤,你们两个不查清楚,竟然还想私自给处理了?给我罚!”

看到常无忧的重点跑偏了,叶如蔓连忙道:“副庄主,老金的指缝中恰好有些白色衣屑,我认为正是源于这件外袍,还请您过目。”

常无忧和厉叔两人走到老金的尸体边,仔细看了看他指缝中的白丝,再摸摸白色外袍,点头确认道:“确实是。这么说,昨天有人穿着这件衣服来找老金,还与他一起…饮了酒?”

叶如蔓道:“不错,老金正是因为饮酒,才中毒的。”

“什么?”常无忧和厉叔一愣,“酒里有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