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信偏头叹了口气,尴尬地说道:“不瞒殿下,碧元天师死了,我正要入宫向官家汇报此事。”

“什么?!”

黄信摸了摸鼻子,叹道:“唉,他一开始死不认罪,我只好用了些手段…不过是些常见的手段,却没想到他身子那么弱不禁风,凌晨开始发烧,就在刚才,一命呜呼了,这可真是…”

赵熠愤怒地质问道:“皇城司怎能如此屈打成招,草菅人命?”

黄信略显不悦地看了眼赵熠:“殿下,话可不能这么说,我皇城司审人自有自己的方法。要知道,关进这天牢的就没有简单的货色,不使出点手段怎么挖得出东西呢?只不过这次出了点意外,我这便向官家请罪去。”

赵熠见他毫无愧意,更加恼怒:“恕本王直言,恐怕你这次罪过大了!”

黄信面露不屑之色:“碧元煽动谋反,本就是死罪,横竖都是一死,死在哪儿不都一样?殿下,我现在没工夫闲聊,先告辞了。”说完就疾步跨上马,一夹马腹,扬鞭而去。

赵熠望着他远去的身影,严肃的阴霾爬上他的脸庞,他转过脸面向如蔓,颇为担心地说:“碧元天师…难道是屈打成招?”

如蔓幽幽一声叹息:“他的供词逻辑混乱,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。”

赵熠嘴唇紧抿,恨恨道:“走,我们也入宫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