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熠双臂摊平,撒娇一样嚷道:“要夫人替我换。”
如蔓站起来,又好气又好笑地去拽他的手臂,只是这男子的身形岂是她能拉得动的?忙活了半天,也只是让他原地转了半圈,身体却一寸都没离开床面。她只好坐下,好声好气劝道:“王爷身材伟岸,我拖不动,您还是自己换吧。”
赵熠不满地嘟囔了一声,倒也慢吞吞地坐了起来,一边脱外衣,一边说道:“你还说拖不动我?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你可是像拖猪一样拖了我一路,我质问你的时候,你竟然还装傻妄图蒙混过关,其实早就被机智的我看破了,哼!”
如蔓被他这么一说,也想起来那个初遇的夜晚,眼珠一转,针锋相对道:“王爷提起那天我也还有印象,记得当时有的人还可怜巴巴地拽着我的手喊‘娘’呢。”
赵熠本就因酒醉而面色酡红,又被自己的未婚妻一呛,脸更是涨成了紫色,他愣了片刻,将脱下的外袍扔在地上,晃晃悠悠地探身过来要抓如蔓:“上次在并州客栈你有求于我,我怜惜你的病体没能满足你,看来你是记恨上了,那不如就现在…”
冤冤相报何时了?反正两个人都有黑历史,还是休战吧。
“王爷,我错了!”如蔓躲过他的魔爪,又倒来一杯热茶送到他的嘴边,讨好道,“以后这两件事,我们都不提了好吗?”
赵熠脑袋还昏昏胀胀的,也没有闲功夫做旁的事情,而且他许诺过她更美好的新婚,所以刚才也不过是闹闹她罢了,现在她服了软,便顺着她的台阶下来,就着她的手饮完茶水,轻轻应了声:“好。”
如蔓粲然一笑,伸手环住了他的背,一下一下安抚着,像给小狗捋毛。他脱去了厚重的外衫,身上只剩一层薄薄的里衣,顺着脊梁摸过去,忽遇不平坦之处,像是…像是一道很长的伤疤。
“王爷,您的背上…?”如蔓扬起头,疑惑地问道。
“是小时候落下的伤,不要紧。”赵熠把她的手拿下来,握在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