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弄的?”

赵熠沉默了片刻,才道:“大概十六岁那年,我跟着舅舅在河东剿匪,被山匪偷袭,背上挨了一刀,掉进了冰河里,泡了快半天才被人发现,回来之后我发了五天五夜的烧,留下了这道刀疤。”

他说得轻描淡写,可她听得心都揪在了一起,紧紧反握住他的手。

“那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,但是我挺过去了。”他的脸颊略微泛白,隐隐有些骄傲的神色。

“所以唐大哥和韩大哥口中所说的旧伤,就是这个对吗?它经常发作吗?”如蔓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的背,生怕弄痛了他。

赵熠笑着摇了摇头,淡然道:“不会经常,只是在潮湿的天气或者受了寒气才会隐隐有些疼痛。”

如蔓闻言,连忙让他躺下,把被子紧紧罩住他的周身:“这么说,你在江州的那些日子,成天下雨,很难熬吧?”

“怎么会?我遇到了你,那可是最幸福的日子了,一点痛算得了什么?”见她万分心疼地拢起了眉头,他心中暗叹,早知示弱如此好用,他便一早就用这一招了。

如蔓不知他心中的盘算,跳下床将火盆烧得更旺一些,从衣柜里搬出一床更厚的被子,不由分说盖在他的身上。她觉着还不够,又翻箱倒柜找出一个铜手炉,烧热之后塞进他的被窝里。

赵熠不错眼地凝视着她忙来忙去的身影,心中被一种从头包裹到脚的安定感完完全全地填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