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养得当的玉手漫不经心地拨着珠帘。
“他都怎么跟你说的?”
这深意,也许有一二怜悯。
但怜悯背后,更多的,是她无法直接点明的讥讽。
云锦并没有察觉秦妈神态转变。
只含羞带怯,软声应道:“锦郎他让我好好跟着秦妈,按秦妈跟王爷吩咐做事。等秦妈跟容璟王爷所有事情都做好了,他就会娶我过门。这些天,我都有按秦妈说的,好好唱曲儿。刚刚问时蓝姑娘的话,也是按着秦妈的授意……”
声音脆甜如莺。
最近来阁里的客人都很捧场,云锦的势头甚至一度越过了风头无俩的时蓝。
秦妈却不怎么喜欢。
面前的云锦既卑微又真挚,总是让她在某个霎那倏地想起年少轻狂时那段并不怎么美好的往事。
那个少年公子,也曾呵活着她,与她一道秉烛夜游,共剪红泪。
可后来呢?
呵,男人又算得了什么。
来她醉梦阁人模狗样的男人,哪个不是被她亲自培养的阁里的姑娘玩弄于股掌之间?
她捂着心口,眼睛细纹延伸,又一次感到气闷憋痛。
可这一次,生气的原因与先前不同。
报她名字倒没什么,但这锦郎利欲熏心,偏偏又口无遮拦,把王爷的名讳随随便便告诉云锦。
这样一来,云锦就算再傻,内心定然也明确——
她是在为容璟王爷做事。
秦妈想,锦郎这种人,现在用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