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玉响亮地诶了声,走过去,三下两下地解开了头发。
门外。
顾清翊看见沈雪柠与江嵘相拥的那一幕,落荒而逃,步伐有些不稳,吐息不稳,神色有些狼狈,脚一深一浅地离开了小巷子,回了军营。
院内,欢声笑语,过了大年三十。
到晚上时,江嵘自作主张地给沈雪柠在后院搭了个秋千,沈雪柠不知是他搭的,还以为是之默搭的,坐在秋千上赏夜色。
青玉和福安一起坐在台阶上玩猜拳。
沈之默捧着卷书靠在树干上看书。
至于白桑嘛,被沈雪柠安排去厨房独自洗碗拖地了,等于是变相支开她。
何韫喝醉了在那儿狂背《中庸》,嚷嚷着来年一定要再参加科举,江嵘喝着桃花酒,眸色幽暗,望着天上的弯月,喃喃地低声:“那么多人喜欢过年不是没有原因的,原来,日子还可以这样过…”
和他从前腥风血雨的日子相比,原来,日子还可以像今天这样平和温暖地度过啊……
“厨房里的洗碗声停了。”
沈雪柠沉吟了下,她所坐的秋千,离厨房不过是一墙之隔,看着江嵘。
江嵘背对着沈雪柠,将她的话听进心里,嗯了声,不着痕迹地摸去了厨房。
厨房内。
好不容易有机会独处的白桑,见四周无人,放下皂角,洗碗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,取下铜簪,扭开铜簪帽,从里拿出一张卷好的纸条,吹了个暗哨,有只雪白的信鸽落在厨房里,白桑将信纸绑在信鸽腿上。
信鸽飞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