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桑这才继续洗碗。
信鸽一路朝北飞去,无人注意的地方,永临飞檐走壁,紧跟随信鸽,直到信鸽快飞入沈侍郎府中时,被他截下,看了信鸽内容后飞去找江嵘。
江嵘回到后院,告知沈雪柠:“信鸽目的地是沈侍郎府,这信是白桑写给沈端玉的,白桑是沈端玉的人。”
“信里有说什么吗?”沈雪柠与江嵘不自觉走到墙壁的暗处,装作为花圃松土。
“信上写:沈之默已服下毒药,又变回了痴傻失忆。”江嵘扶正花苗,一边道,“看来还得让之默再装一段时间的痴傻失忆。首先得搞清楚,为什么令尊和令姑姑这么想让之默失忆变傻?难道是不想让他记起什么?”
“沈城一向做事沉稳,这一次那么沉不住气,他肯定还会再露出马脚的。”
沈雪柠指尖用力,不自觉掐断一片绿叶,脸色冷静如水,语气微变,叹气,“只是…江公子先救青玉于危难,又救我于火海,还屡次帮我求药等等,你帮了我那么多,我不能让你再涉险了…我爹沈侍郎,为人狡诈,我不能再把你牵连其中…”
江嵘嘴角噙起笑意,眼里有柔和的月光,并不说话。
何韫脚下乱了章法,本就不胜酒量,喝了两杯桃花醉就找不到路了,猝不及防地靠在江嵘背上,喊道:“江、江江嵘,你送我回房,行不…麻麻麻烦你了。”
天色已晚,江嵘扶着何韫回了隔壁屋子。
而青玉走来,端着一碟糕点放在桌上,说道:“小姐为什么要拒绝江公子帮忙呀…若有个男子帮忙想办法,或许事情会好办很多,何况江公子武功那么好。”
“沈城即将擢升为从一品尚书,而江公子只是普通百姓,民与官斗本就艰难,我何必连累江公子?难道因为他热心善良,就该屡次让他帮忙,连累他陷入险境吗?何况,他之前帮我的忙,我暂时都无以为报,不想欠人情。”
青玉噢了声:“小姐说的对。”
回了隔壁院子的江嵘,把何韫扔在床上便听见窗外布谷鸟叫的厉害,他翻出窗户,看着黑夜中的永临问道:“什么事?”
“王武已将铁器从四面八方暗中送入京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