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蹊跷的沉云野打了个手势,野草中将墓地团团包围的士兵全部打起精神。
顾清翊却示意沉云野不要轻举妄动。
待老头子哭了小刻种后,泪眼朦胧地拿出四根香烛插在墓前,插了三根香,拿出火折子吹燃后烧冥钱,他一边哭着一边絮絮叨叨讲:“都是我不孝顺,光顾着想要出人头地去了,这一去便是十三年,不曾回来看过您。”
“你性格暴躁、动不动就爱打人,父亲是上门女婿,受不得你的性子出家了,等我十五岁时,也受不住您的性子,去京城干事业。哪曾想,您第二年就病世了。我晓得你脾气爆爱骂人,却是面冷心热、刀子嘴豆腐心的人,我从小到大都和你吵架甩脸子对着干,可我心里却是想着您的,你怎么不给儿子孝敬你的半点机会,就去了呢?”
老头子哭的伤心欲绝,放下了警惕,俨然是沉云野动手的最佳时机。
但顾清翊却挥挥手,压低声音道:“等他祭祀完,哭完再抓。子欲养而亲不待后悔悟,这王武倒有几分孝顺。”
老头子将苹果桃子糕点摆在墓前后,抽出腰间短刀修葺坟墓,除杂草,撕下衣角擦干净墓碑,又用刀拓深了墓碑字体后,狠狠磕了三个头时,正准备离去。
沉云野即刻带人围上去!
数百人士兵衣着统一全部围住了他!
“王武,你易容成老头子早已被本王识破,不用再装了。”顾清翊冷呵,负手而立从容镇定地走去,厉声道,“现在束手就擒,还可以免受皮肉之苦!”
王武一慌,眼里还淌着泪水,环顾四周白花花的尖刀利刃,再看看母亲墓碑,他索性撕下人皮面具,“对,我是王武!我这辈子活的真是可笑,处处谨小慎微,母亲死了十几年不曾来扫过墓,来扫墓还得偷偷摸摸地易容。真是窝囊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