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陈知沅房间布局的精巧,坐在床头刚好能看向窗外,光色透进来,比别的屋子看着都有人气。加上窗外栽种着四季植物,看着赏心悦目,陈知沅很是满意。
此刻陈知沅一面看向窗外白茫茫的一片,一面心想这不是废话么,临阳城地处偏南,她这十六年偶尔见到的雪,还未及落地,便消融在半空。为什么陈知沅一直心心念念着要去北境,这也是个缘故。
她抓起迟迟一早放在床头的外衣,踩到地上,便要奔跑出去:“我要去瞧瞧。”
裴言一把拉住她,将她扯回床边:“殿下先把鞋子穿上,免得又着凉了。”
“我知道,在穿了。”陈知沅拿起鞋子,方才光着脚踩到冰凉的地面,刺骨的感觉从脚底直接传到了头顶。
看来还是得让迟迟将炭火备上,先前觉得麻烦,现在看来很有必要。
见陈知沅手忙脚乱,很是急切的样子,裴言便靠在床头取笑道:“殿下若是在迟迟来叫您的时候就起,现在也不必这样着急忙慌,也省得臣擅自闯进殿下的卧房,委实唐突。”
这话也就他能面不改色地说出来,天地良心,裴家少将军脸皮厚着呢,陈知沅见了也要自愧不如。
陈知沅毫不留情地戳穿他:“得了吧,你上次偷摸进我房间吓唬我的事情我可还没忘,也就装得像个正人君子。”
裴言摊开手,做个委屈模样:“殿下冤枉臣了,除了殿下的房间,别的姑娘的房间,臣没进过,也没想过,既是如此,又如何算不得正人君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