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言回道:“殿下的心思没这么难猜,那日一双眼睛都要长在这几只簪子上了,岂会不喜欢。”
陈知沅拿起那只蝴蝶,戴在头上,忍了道谢在嘴里,拔脚要走,却被裴言拉住:“好看。”
“我知道,簪子怎会不好看。”
“臣说的是殿下。”
陈知沅顿住,脸上笑开:“尽会说笑。”
“殿下变了许多。”
“是吗?”
“是啊。”裴言慢慢靠近陈知沅,逼得陈知沅向后退了两步,她后脚没踩稳,被裴言一把拉住胳膊,“臣这几日在想,若真当做无事发生,臣也能装的像些,可今日一事臣明白过来,这件事由不得臣。”
“不晓得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,我不记得今日咱们喝过酒。”
“臣情愿殿下喝了酒。”裴言道,“若是往日,听臣一句夸赞,殿下必然欢喜说着‘眼光不错’之类的话,决计不会像今日一般,说臣在说笑。殿下明明知道,这世间连带着父母双亲在内,我们是彼此最熟悉的人,一举一动,一言一行,若有改变,都会发现。不是吗?”
陈知沅眼神躲闪,别过头去:“我们自幼一起长大,彼此熟悉是什么奇怪的事吗?”
“这当然不奇怪,所以殿下应该知道,臣这双眼睛,能看明白。”
“倒不知有什么好明白的。”陈知沅轻轻挣扎,却无论如何却挣不开裴言的手,“阿桓,松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