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言手中更加用力:“殿下疼吗?”
陈知沅怎会不疼,她皱着眉,但还是先关切裴言:“你今夜怎么了,说话做事与往日全然不像。”
裴言笃定:“殿下知道为何。”
他们都知道为何。
陈知沅知道这事避无可避,只好硬着头皮去面对:“阿桓,你我朋友多年,有些事不必说破,往后我们还要见面,等到彼此婚嫁之时,还要为对方备上一份厚礼。”
裴言自嘲笑笑:“殿下那晚果然听得真切,可惜终究不会遮掩,三两日便败露了。”
“阿桓。”陈知沅感觉到裴言手上松力,趁机抽回了自己的胳膊,她虽然酒量浅,但脑子还能用,何况裴言一字一句说的明白,她岂会记不得。可她只能记不得,因她现在还欢喜苏照,所以不能接受与裴言关系改变,所以如果记得,彼此之间未必还能当挚友。
“殿下今夜若没从臣身边绕开,或许有些话,就不必说的这样明白。”
陈知沅拔下头上的簪子,放回裴言手里:“裴子桓,我是姜国公主,你是姜国臣子,我以身份命令你,忘了这件事,明早起床相见,你我还是没有嫌隙的阿桓和阿卿。”
陈知沅头也不回地向前走,只听见裴言在她身后语调冷淡。
“臣,遵旨。”
冷静
将军府的一月春不只是在院子里,而是在府中各处,这是陈知沅花了三天时间走完整个将军府发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