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事,我脑袋大,锤着舒服。”
说笑话却不能当笑话听,裴言懒得与她言语纠缠,开口宽慰道:“殿下何必在意别人是否为殿下忧心,这些人心中有殿下,所以挂怀,殿下不愿吐露心声,反倒是令人寒心。所以殿下不必掩饰心情,更不必将人拒之门外。”
陈知沅听完裴言的话,眼睛鼻子都酸酸的,捡了那杏子扔回去,嘴上却还硬着:“胡言乱语,你胡言乱语。”
差不多的话,又从裴言嘴里说出来。
陈知沅撑着伞,停在街上,周遭零星来往的行人路途匆匆,与停着一动不动的陈知沅截然不同。那些雨淅淅沥沥,落到地上又溅起来,打湿了陈知沅的裙角。她没有回头,只是默默听着裴言这一番话,细细琢磨其中深意。
这世间好像什么都会改变,山川河流,红花绿树,每一件,每一样,都千变万化,各有姿态,没有什么一成不变,永如初见。
除了裴言。
陈知沅识得的那个裴言。
陈知沅握着伞柄的手微微用力,心里缓了缓,才开口道:“这些年,我们好像都没怎么变。”
一如既往,彼此扶持,谁也不会放弃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