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驾驶的车窗落下,她听他说,“最近有一个晋级赛要准备,先不回这里住了,你每天上学注意一点。”
他没具体说注意什么,但沈幸知道,无非是天气冷暖之类的。
沈幸点点头,什么也没说,转身走了。
她不知道的是,那天江明颂一整晚窝在车里,那盒她抽不习惯的烈烟一支一支的被火焰燃烧,胡渣在青白烟雾里悄然冒头。
当然,江明颂也不知道,那个他送给沈幸的小王子玩偶陪着蜷缩起来的人度过无眠的黑夜。
有人深思爱人,有人驳悖自己。
世界是什么样儿的?
他们将身处何处?
这两个问题是足以比肩的,他们都同样深奥。科学家研究物理,研究化学,研究宇宙,研究能研究的一切。
他们也在研究一切,研究自己之所以为自己的永恒真理——人生下来就是不完整的,他们将竭尽全力找寻能够补全自己的物或人。
有人幸运,能够找到。
有人找不到,或许才更幸运。
同一个世界里,不同的两块儿空间里——
他问:“你把我当什么呢?”
她说:“能救我的人要走了。”
二十七朵玫瑰
转眼就到了十二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