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有些懊恼,答道:“小姐的葵水似乎是晚了有些日子了。”
因陈嫣身体不太好,葵水也一直不太准确,总有几日的波动偏差,春桃从未仔细注意过,今日被大夫一问,才想起来。
大夫听罢,脸色却刷地难看起来。
杨嬷嬷看他这脸色,有些惶恐:“大夫,这是怎么了?莫非……莫非是什么大病?”
大夫摇头,面色仍然凝重,想了想,还是差人去唤世子过来。
当着世子的面,大夫才说:“不是什么大病,的确染了些暑气,这不碍事。只是……只是姑娘已经有了一个多月身孕。”
此话一出,满室寂静。
兰姨娘听闻陈嫣生病,匆匆赶来,才踏进门便听见这一句。
杨嬷嬷率先反驳,脸色一变,斥责大夫道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,我们姑娘清白之身,有什么身孕?我看是你这庸医乱讲。”
大夫脸色也不好看:“你若是不信,大可以请别的大夫来看,喜脉就是喜脉,老朽从医二十年,断然不可能出错。”
顾明熙也是听懵住,她?喜脉?难不成是他们的计划其实成功了?或者是她自己与人苟且私情?
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这就是他光明正大的理由。
顾明熙眸色一沉,闪过一丝狠厉,冷笑一声道:“我依然信得过王大夫。可表妹与我自幼定下婚约,我自认为克己守礼,从未逾越,不知这身孕从何而来?从前我看表妹身世凄楚可怜,总有怜惜之意,虽无男女之情,但也想好要照顾她一生。没想到倒是表妹先背弃了婚约,与人有所苟且,苟且便也罢了,甚至还珠胎暗结!如此耻辱,我实不可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