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是有趣。
突然,她的目光挪了回来,转向了雅间门口那边。
玉露阁追求刺激,三楼以下的雅间都不装门,拿珠帘隔开。
那里方才路过一人,她有些印象。
那人是太医院年轻一代中最有前途的一个,就连最老的院正也对她称赞不绝,直言再过十年,这太医院便要交由她来领头。
好像叫什么……杨运达。
的确也算是运势亨通。
杨运达并未注意到她。
她似乎还有几个伙伴,司偃不怎么面熟。
只见她们几个往那边一坐,叫了两壶好酒,又唤了小倌来唱曲,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开了。
身处烟花之地,聊的也是男人。
司偃失了观察的兴趣,将头扭回来。
突然又听那边有一人笑得有些隐晦:“杨姊向来性情体贴,讨男子喜欢,怎的今日竟不近男色了?”
她酌了口酒。
那边有道温和缓慢的嗓音响起,应当是那杨运达。
“朱妹不可打趣我。”
“杨某只是,心疼那些男子,身不由己,遇人不淑,或遭公爹虐待,或受妻主羞辱,便不忍之极,宽慰几句罢了。”
“谈不上讨人喜欢。”
那被她称为朱妹的女子大笑两声:“杨姊这话说的,忒体贴了!我等便没这样的本事,能叫那小公子新夫郎什么的倾心相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