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着,又问道:“你上次瞧病的那个侍君,…府那个,如何了?”
她话说得含混,司偃没听清到底是谁家侍君。
只听那杨运达叹了口气。
“实在是可惜。那位郎君,我只是怜他遭妻主冷落,以至于受人陷害意外小产,多加宽慰了几句……他便要与我私奔。”
“嫁妻随妻,更何况我乃医者,怎可淫人后院……”
“杨姊忒坏了,既不打算负责,却还要叫人倾心!”旁边的人一阵笑闹,有人问她:“那这郎君你睡过了没有?滋味如何?”
杨运达仍是那副温吞语气:“刘妹此言实在是冒犯了那位郎君,我二人只是神交而已。”
旁边的人都哄笑起来:“那便是他那物件勉勉强强,不能叫杨姊满意了!”
“确实!遇见满意的,杨姊都会说'那郎君神仙般的人物,你们休要乱说,叫人听去了坏了他的名节'呢!”
杨运达不承认也不否认,任她们嬉笑,给自己倒了杯酒液,缓缓咽下。
司偃听着她们污言秽语,只觉脏了耳朵。
她索性站起身来,穿过横廊去栏杆处吹风。
待楼里哄地响起一片欢呼之声,她才转过身,有些急促地回去。
金风出来了。
他今日挂牌,又要给客人们扔绣球,总不好只坐在屋内等着。
司偃不错眼地望着台上那人。
一袭薄纱罩着身子,朦朦胧胧若隐若现。
下面的女人都像是疯了一般自怀里掏出银子往台上扔。
她笑了笑,也取出枚金珠,指节一弹,丢到台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