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日日都来,可即便是豪掷千金,那别人都能尝的美味,却单单不给她尝。
一会儿那些金子银子收回去,上面若留着她的印子,那金珠还要被龟公不甘不愿地还回来。
她只能日日守在这里,瞧着人挂牌子卖自己的时候,才能看个几眼。
然后便在铺天盖地的酸意之中,看那人跟着旁人上了三楼。
司偃苦笑两声,端起酒壶直接往口中倒。
那边原本已不甚留意的几人,似是因为这边视野更好些,靠过来不少,议论的声音又钻进了司偃耳朵里。
她有些烦躁地蹬视过去。
可那几人明显兴致高昂,并未注意到她的神色。
里面姓朱那人咂咂嘴:“这金风,身段样貌,真是堪称人间尤物!”
“只可惜我等,平日里一夜千两出不起,今日一夜十两竟也出不起,只能在此处多看几眼,勉强饱个眼福。”
有人应和:“是啊!我等不像杨姊那般有本事,行医时顺手便能尝一尝鲜,平日里总是回家与那黄脸公对着,肠子都能呕出来。”
杨运达语气听不出什么大的情绪,但司偃注意着她,不难从她面上看出几分得意。
“刘妹不可如此说,医者仁心罢了。”
众人又是艳羡:“你这便是得了便宜还卖乖!”
“只是,杨姊行医不过两年吧,竟从未失手过!已尝过多少次了?”
杨运达谦虚地拱手:“不多,四十有余。”
司偃这次忍不住惊疑地盯住了她。
她认识这杨运达,是因为父亲风寒,母亲自宫中请来瞧病的太医便是她。
那次自己全程陪同,这杨运达开方子诊脉又没什么差错,场面话也说的漂亮,她心中还有几分欣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