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她个鼻青脸肿猪头三,看她还如何去霍乱别人后院。

气哼哼说完,她才随口问司偃:“你怎么知道得这般细致?”

司偃叹了口气。

“那杨运达喝了酒得意,炫耀得有些过头了,臣还听了几耳朵更为不堪的,殿下可要听听?”

君韶忙摆手,还捂住兰十五耳朵。

“不听不听,恶心死人了!别带坏我家夫郎。”

司偃咂咂嘴。

唉,一股子酸味。

她站起身来。

“殿下,那杨运达方才从玉露阁出来,应当还未到家……”

她并没有将话讲清楚,但君韶瞬间便知道了她的意思。

那严丝合缝的床帐猛地抖了一下,君韶便钻了出来。

她几下套上鞋袜,披了件漆黑外袍,顺手扯了块布将脸蒙上,就喊冬平帮忙拿个麻袋过来。

“要装过烂白菜的,没洗的!”

“算了,再拿个恭桶来!”

杨运达被司偃狠狠撞了一下,又叫人骂了是条赖狗,心中憋气得几乎要冒火。

她一路踢踢打打,借着酒劲追了路边的狗两条街,才晃晃悠悠准备回家去。

入夜了,除了玉露阁附近,京中其他地方都是漆黑一片,她走在小巷子中,磕磕绊绊,摔得发髻都散了。

“什么破路!”

她口齿不清地骂了几句,隐隐辨出自己那小院子的方向。

突然,邻居家大门开了一瞬,一缕光洒出来,借着那光,她看见隔壁带着个孩子的小寡夫,正出来倒洗脚水。

酒劲上头,心中又不顺,杨运达隐在黑暗中不出声地朝那边靠过去。

这小寡夫姿色有几分,自己瞧上他,也是给他脸。

可他平日里还总是冷言冷语,凭自己如何温暖关怀都不上套,忒可恶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