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姒下意识想起昨夜沈括说的话,手心一紧。
这难道就是他要送给自己的大礼么?
若真是,姜姒只觉得他胆子忒大了。
南平王势大,虽是个藩王却手握不少兵马,眼下就平白无故死在了盛京,着实说不过去。
沈括这是在给朝廷添乱。
不用多想,现下姜寒那儿定是焦头烂额的。
诚然朝阳宫内众臣齐聚,各个愁眉不展,生怕这消息传回滇州,惹得大军临朝。
姜寒坐于上首,一时也没了主心骨。
唯有谢凛淡然地站着,双手背在身后,睥睨着众人没吭声。
有大臣提议,将滇州的藩地扩大,以平息滇州内的怒火。
滇州将士蛮横粗暴,众人皆知,只因着滇州地处边境,时常同边境那头的倭寇打交道,故而招募的将士皆是一顶一的好汉。
盛京这头则是相去甚远。
谢凛闻言偏过头,拧了拧眉,见出声的是云阳侯一派的人,轻轻嗤了声。
“依纪大人之言,是要陛下割地求和了?”
男人今日情绪不佳,满脸写着烦躁,脸色也极为阴沉。眼下倏然开口,倒是令原本侃侃而谈的那位纪大人颤了颤。
说到底谢凛年纪轻,虽已是首辅,在朝堂之上多少也会卖他们这些老臣一点面子。
可今日也不知怎的,三两句话就步步紧逼。
这位纪大人的气势低了几分,沉声道:“总好过引起纷争的强。”
谢凛的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。
他既然能要了武成王的命,自然早已想好了后手。
男人拱手作揖,朝着姜寒道:“臣以为割地之事非同小可,不可轻易为之。”
大晋藩王不少,各个盘旋在各自的一方势力下,实则已经渐渐对朝廷产生了威胁,此番如若再扩大滇州的藩地,情势便更不可控。
姜寒自然也不想,他虽对做皇帝无感,却也分得清好坏。
“爱卿可有法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