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凛道:“臣以为,趁着武成王的死讯还没传回滇州,陛下不如先下手为强。”
那位纪大人闻言轻笑声,颇有些不服气。
“怎么瞒,能瞒多久?”
他说完,云阳侯那只老狐狸盯着谢凛,微微挑了挑眉,满意地勾唇轻笑。
他倒要看看谢凛能有什么法子。
俨然一副看好戏的姿态。
谢凛连眼梢都没抬,沉声道:“还请陛下屏退左右。”
他说完抬眸直视云阳侯,又道:“毕竟这么些人围着,也未能替陛下分忧。”
这是实打实的讽刺。
讽刺这些人的无能。
云阳侯的脸色突变,他呼出一口浊气,盯着谢凛。
谢凛也不怵,一瞬不瞬地看着他,唇角若有似无地轻扬。
姜寒终是将众人屏退,只留下谢凛一人。
小皇帝从堂上下来,急切道:“阿凛哥,快说,你有什么法子?”
“陛下立马派人前去滇州,趁着眼下滇州不备,将武成王的亲部尽数控制住。”
“包括他的妻儿。”
姜寒愣怔。“然后呢?”
“陛下先发制人后,许多事就好解释了。谁人也不知武成王是如何死的,臣已派人控制住武成王带来盛京的随行军医。”
姜寒眼底一亮。
“阿凛哥的意思是?”
“武成王久经沙场,身上总有些不为人知的恶疾,恶疾突发,同我盛京大内何关?”
“届时陛下再将武成王世子召进宫,质子年幼,滇州没了主心骨,陛下的手自然也就能伸进去。”
“又何来割地求和之说?”
姜寒忍不住拍了拍谢凛的肩,赞叹道:“果然还是朕的阿凛哥厉害,阿凛哥有这样的法子怎不早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