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眼的一瞬差点被呛死。
嘴里的水被迷茫胡乱咽下,她撕心裂肺地咳嗽了好一会儿,终于重新恢复了说话的能力。
然而以此同时,她惊恐地发现有一股极其霸道的热意从腹部升起,然后迅速蔓延至全身。
“督、督主——”
她刚想说话,嘴里立马被塞上了一团布条。
面前的人面无表情地朝她竖了个大拇指:多谢提醒。
差点忘封口了。
接着她利落地反剪牡丹双手,随手扯过一条腰带绑好,然后拖着人到了屋子的更里面。
顾栖迟的寝房很大,外间放着桌案和软塌,里间放着床和衣柜等物品,而再往里还有一块小小的空间。
空空荡荡。
不过与其他地方不同,这一处的地上,并没有铺着地毯。
牡丹被拖到了这块地上,背后紧紧贴着冰凉的石板,整个人冷得发抖,却只能发出困兽一般的呜咽。
顾栖迟却是没有急着过去,而是在衣柜里翻找一番,摸出一双厚厚的袜子套上,又穿上一双里外全都毛茸茸的鞋子。
她穿好鞋袜走过去,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挣扎扭动的女子。
纱衣轻薄,难掩其模糊曼妙的身体轮廓。她的发丝被汗水浸湿,面色极红,呼吸急促而炽热。腰肢不自在的地拱起,脚趾微蜷,无助的在地板上乱划。
面容娇艳,风情毕现。
可惜了。
顾栖迟不顾牡丹哀求的呜咽,走到她身边,扭了扭一旁墙壁上的灯盏。这块地面猛地一震,随后开始缓缓的下陷。这小小的屋子里,居然还装了机关。
地面下降的功夫,顾栖迟拢了拢领口,慢条斯理地将长长的衣袖往上卷了几圈。她神色无波,长睫颤动,幽深的眼瞳里血色渐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