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壶?
顾栖迟发出一声追悔莫及的嗤笑。
一个又能接人,又能抱人,又能背人,甚至还能抱着一起睡觉的多功能酒壶吗?
世上哪有这么大的酒壶?
想起刚刚闻到的熟悉味道,那酒壶到底是谁答案已经昭然若揭。
顾栖迟觉得天都塌了。
世界毁灭了。
一整个大周的水都灌进了她的脑子。
当然部分还变成了酒进了她的肚子。
顾栖迟重重地锤了一下桌子。
醉酒竟然恐怖如斯!恐怖到让人失了智,失了言,还险些让别人失了身!
顾栖迟面如死灰,看着被砸得通红的拳头,不受控制地回忆起这只手触碰到的拥有神奇触感的东西。
她默默用袖子遮住了手。
还有她说的那些话。她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说过这些,那段无时无刻让她感受到卑贱与绝望的过往,她只想让它们被彻底埋葬。
可现在竟被她一股脑自己说了出来。
顾栖迟抬手给了自己一拳。
这酒,以后断是不能再喝了。
当然,当务之急还是她现在如何见人。
顾栖迟努力回忆着其他人的样子,透过朦胧的眼睛,模糊的记忆,她也能清晰地捕捉到当时众人脸上的诧异或者说是诡异。
救命。
顾栖迟懊恼地啊了一声,把脑袋埋进向膝盖,缩成一只无脸见人的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