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又没死。”顾栖迟自嘲一笑。
“是我的错。”迟鉴一眨不眨望着她:“我应该更快一些。”
“与你无关,那些暗卫难缠,你已经够快了。”顾栖迟并不在意,将男人眉间的郁结抚平。她望了望四周:“我们这是在哪里?”
“苗域北侧的度迦山上,等伤口处理完,我们便去前面的达州。”心上的巨石犹在,迟鉴扶着顾栖迟的后脑将她温柔放下:“你胸口这处伤太深,我先给你简单包扎一下,等到了达州再好好处理。”
他伸手快速解开顾栖迟破碎的衣服,动作利落,完全没有注意到顾栖迟眼中快速闪过的一丝慌乱。
顾栖迟欲言又止,可迟鉴已经解开外衣,拿开两个被血浸透的馒头。
他的脸色又冷了几分。
“你怎么还带着束胸?”迟鉴拿开馒头除掉小衣,才发现顾栖迟里面竟还穿着一层束胸。
“不过这个束胸挡了些剑气,不然你的伤口会更深。”他顺着长剑划破的位置一层一层将束胸剥开,却见顾栖迟竟突然用力,攥住他的手:“要不我自己来。”
迟鉴觉得顾栖迟简直在同他开玩笑:“你怎么来?”他轻轻挣开顾栖迟的手,无奈道:“不要乱动,否则伤口会更加严重。”
最里层的束胸已经被血黏在了伤口上。饶是迟鉴动作再轻柔,顾栖迟还是被痛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我就说,你自己——”
迟鉴轻柔费力地揭开最后一层束胸,正准备处理伤口,却被突然跳出来的两团雪白晃了眼睛。
声音戛然而止,他手指一僵,陷入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