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陨一点也意外气未寒的决定,因为气未寒本就是这样一个人,跟他一样,活着只是为了自己。
“那我们海岛见。”寒陨说。
“尊主,我们何必惹恼魔尊,让他站于我们对立面毫无好处。”
寒陨对身边人冷笑一声,“难不成我不惹怒他,我们便不是对立面?天真。”
“至少不必四面受敌。”
“天下群起而攻之,我亦无所谓,多一个气未寒而已,有何可怕。”寒陨冷哼,“带人将这些尸体扔去海底。”
“那天平派弟子的尸体是否一同?”
“不,留下,我还有用。”寒陨面具下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酣畅,目光落在地上的尸体,每一张脸都那么陌生,但是身上的衣服是那么熟悉,跟那人一模一样。
寒陨缓缓走过每一寸,从未想过攻下这里竟然如此轻易——
通往穹山小道上一辆马车正在疾行,驾车人一身玄衣正是寒暑,车内坐着陆肖及容止言,而谢墨躺在那里,双眼紧闭,面上十分痛苦。
容止言手里握着金针,却没有着手之处,“……陆掌门”
陆肖:“动手。”
“封住墨兄神识,稍有不测便会……”
“动手。”陆肖又道。
谢墨脸上的扭曲难受陆肖已经看了一路,再冷硬的心也再也看不下去,何况他的心早已在谢墨身上软成一滩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