弋济愣了一愣,有些没有反应过来,血洗一空?天平派被血洗一空?怎么会?天平派这么厉害的门派。
但所有人的神情都在说这件事是真的,弋济看着金大刀,脸上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,还有难看。
“去往天平派的弟子已经传回消息,天平派已被血洗一空,而且有人把守,黑衣黑袍,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应该是黑袍的属下。而且天平派弟子传来的消息也是没有见到陆掌门,至于容谷主,空谷门的弟子至今没有联系上,也就是说现在我们没有任何陆掌门跟容谷主的消息。”
“我们现在能做的或许只能是万众一心。”金大刀说,“黑袍跟魔域之间做的什么交易我们不知道,不知道为什么魔域会帮着黑袍将天平派血洗,而且传回来的消息上说,魔域是毫无阻碍就上了山。”
“是奸细。”天平派弟子说。
“连天平派都能安插进奸细。”金大刀四处看了看,“或许我们其中也有奸细。”
“那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?不惜与魔域勾结,攻破穹山之巅,他总得有个理由。”弋济说,“浪费这么多时间精力,总不会只是要颠覆天下六派。”
“为什么不可以是颠覆天下六派?”金大刀反问,“有野心之人,升起颠覆六派的邪念也很正常!”
“若是如此,我烟梦派同意六派联手。”诺儿在一边说,“我们花掌门身体不适,让我过来表个态。”
“玄宿派已经与黑袍站在一处,只剩下五派。”金大刀提醒道,然后关怀了句,“花掌门怎么了?怎么会身体不适?”
“海边寒凉,之前下海了一趟,便染了一些风寒,海风一直吹着才还没好透。多谢金掌门关怀,我们掌门养几日便好了。”诺儿说。
金大刀点了点头并没再说话,烟梦派在六派中一直存在强不强,都是柔弱女子,修为灵力大多都十分一般,表态六派联手,金大刀一点也不意外。
“若是花掌门不介意,我们可以过去帮她看看。”空谷门弟子在一旁对诺儿说。
诺儿表示感谢然后拒绝了,“多谢空谷门,我们掌门确是休息几日便好了。”
空谷门弟子点了点头,对方已经婉拒,他们也不必强行过去。
“剩余四派,除我蜀派,剩余三派掌事人都不在,但现在事情已到刻不容缓的地步,我们已经不能坐以待毙,比起在这里坐着等着对方打上门来,我们该主动出击了。”金大刀说,其余三派掌门人都不在,金大刀现在等于是几派之首,底气也足了不少。
“联手并不难,难的是我们要怎么对付黑袍,或者是魔域。”天平派中有弟子说,一句话就切中了现在的要害。天平派不比蜀派,从天平派春风身上就能看出来,陆肖对天平派弟子始终是抱着独当一面的方向栽培的,不似金大刀的蜀派,死板单一,每个弟子只会服从命令,只有金大刀着重培养的人才能有独当一面的机会。
“当然是先找到对方的藏身之处。”金大刀说,“何况就算我们几大派联手一起,如何分布谁是先锋谁来殿后都还需要商量。”
“若是这样,我们天平派恕不能接受几派联手。”
周围出现了一些骚动,主要来自空谷门,显然是没有想到天平派不愿意几派联手,在陆肖失踪,谢墨魔化之下,穹山之巅又被血洗,饶是这样,天平派的腰也始终是直的。
“金掌门,恕我们无理,穹山被人屠杀至此,我们已经等不及慢慢部署,望金掌门体谅我们的一腔恨意。”天平派弟子一字排开给金大刀行了一礼,“掌门失踪,那我们便替掌门将此事处理,而墨师兄,若是金掌门行事途中遇见还望给我们传来讯息,墨师兄是我天平派的人,天平派自会来将人带走!”天平派弟子道。
声音不高,却有铿锵之意,将金大刀的话一下子都堵在了喉咙口,转了几转才重新出口,“我并没有说慢慢部署,事情轻重缓急我自然分的清楚,但基本的部署也不能不做,饶是天平派在海边的弟子还足够多,但两眼抓瞎,多半还是……不妥。”金大刀把覆灭两个字压下,换成了不妥。
“天平派的血海深仇不愿累及旁人,海岛我们依然会让人驻守,我们掌门的推测从不会有错,海岛骇浪未平,定然其中还有猫腻,金掌门,海岛上的猫腻就交由您处理了!”天平派为首的弟子率先行了一礼,随后百人纷纷跟上,接着数百人转身从厅内走出,穹山是他们的家,就算传来的消息让他们无论如何不要擅自回山,但是他们做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