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映月只看到男子腰间翻转的血肉,她几乎惊呼出声,忙死死咬住嘴唇别开了头。
身后是男子的嗤笑,窸窸窣窣一阵响动之后,齐映月听他说道:“你们出去吧,我要歇息一阵。记住了,若不听我的命令,就得死!”
两人来到正屋,齐昇跌坐在圈椅里,猛地搓了把脸,打起精神说道:“月亮,这件事不简单。你我不要轻举妄动,如常过日子,明天我前去学堂教书,先打听一下镇上的动静再说。”
齐映月轻点头,说道:“我醒得。阿爹,你先住在外面书房,我去给你收拾一下。”
齐昇住的东屋从中间隔开,外面书房里面卧房,他忙说道:“我自己会收拾,卧房里的血衣这些,我也会收好。你回屋去歇着吧,我坐一会就去洗漱歇息。”
齐映月关心了齐昇几句,便去了灶间打水洗漱。
早上齐家吃的饭菜,不过是些酱菜三合面馒头。有时齐映月会给齐昇蒸碗蛋羹,但他舍不得自己吃独食,定要分齐映月一半。
经过了这么一场,齐映月也睡不着,左思右想之后,抓了米洗净放进瓦罐,又打了个蛋搅散倒进去。
点了根柴塞进灶膛,封严瓦罐,仔细埋进火灰堆中。
等到早上起来,揭开盖子,瓦罐里的蛋花粥羹就做好了,撒点碧绿的葱花,些许放点盐,香飘十里。
春雨淅淅沥沥,几乎下了一整夜,到了清晨时终于停歇,天气依旧阴沉着,没有放晴的迹象。